坂田三尘

我的灵魂没有重量,总是轻飘飘的。

【杰佣】Flesh and Blood/血肉之躯abo(六)


·AO双杀手设定,每周二四稳定更新
对不起我超不稳定
·是联文的第六棒!!第一棒是我最喜欢的Nero太太! @Nero
第二棒是我家大宝贝金戈! @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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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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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事与愿违,都是棋差一步,奈布独自品尝这份恶果,谈不上有多想去清楚那位虚伪绅士的家世背景,种种动机,艾米丽的话也如针般扎在他心上,即使不说,他也会和他保持距离。

  已经过去三个月之久,他还是清楚地记得那个暗巷里自己克制不了低声下气的索求更多关爱。是他还不够强大,奈布按压着纱布下的伤口一边思索,边缘渗出的血迹让他蹙眉,现在挂着一身伤的自己,是因为他这三个月像疯了一般机械杀人,他怀疑自己向着屠夫的道路更近一步,也不想了解自己所杀是否为沉默的羔羊,他只是想忘记一些事情。

  庄园的大门虚掩着,奈布驻足在门口,并不想很快进去,他嗅到甜腻的气味的那一刻,终于不是隐隐作呕,只是闭上眼睛思索怎么快速抵达自己的房间,迈步进去就看见那位最好不要“扯上关系的人”对着徐徐燃烧的壁炉,犹自哼着一首奇怪的歌。听见大门在身后打开的声响,杰克看向大门方向直直的对上奈布看过来的视线,他穿着一袭藏青色的睡袍,腰带系的松松垮垮。火光照亮杰克半边侧脸,却揣测不出任何情绪来,只能看见他的眼神从上而落在奈布的伤口上,又很快将视线移开。

  他们陷入苦战,这场战役连绵已久,杰克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奈布腿弯出细腻的触感,看见他的时候却忍不住又回想起被情欲填满的那双蓝色眼眸,他想说点什么,但觉得毫无必要,他们死守着自己的骄傲,避免无意义的交谈。

   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客厅安静的只有火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声和奈布踏着靴子上楼的声音,老久木头做的楼梯也吱呀作响。

  土豆泥稍微有些冷了,奈布舀了一口塞入自己口中宛如嚼蜡,他强迫自己再吃了几口以保证自己不犯胃药,就把餐车径直推出房间之外,黑金色为主的走廊里,那束插在玻璃花瓶里娇艳玫瑰红的刺眼。奈布深深看了一眼它,转身关上了门。

  哼什么歌都已经索然无味,杰克无意识敲打着沙发的扶手,望着火焰来回跳动,他应该休息了,却在空荡荡的客厅坐了良久。
  

  胡子先生蹭了蹭他的脚踝,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将自己团起来。

  绅士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喝下了放凉的红茶。

   “救救我——”

  “我还想活下去!救救我!!”

   奈布眼睛紧闭,额头上渗出冷汗,被困入梦魇的他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摔下谴责自己的无限悬崖,也永远挣脱不了战友临死前绝望的神情,和向他伸出求救的双手——指甲里满是泥泞,像从坟墓里爬出的恶鬼。

  我来救你了,不要死,不要闭上眼睛。奈布用尽全力呐喊着,如噎在喉在梦里毫无声响,他头疼欲裂,身体滚烫,意识模糊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到底有没有传达过去自己的声音,他已经分不清了。

  “醒醒!”有谁在呼喊他,近在耳边又像是千里之外般的缥缈:“奈布·萨贝达,睁开眼睛!”

  那双紧闭的蓝色双眼在杰克的眼前蓦然睁开,里面盛满因为绝望而溢出的泪水,像一片被狂风骤雨侵袭的海洋,而这片海洋的主人神情无助,煽动着睫毛受了惊吓。

  杰克一时语塞,腾升起异样的情绪来,他伸手想去触摸那片海洋,遇到奈布已经清醒的倔强表情只得堪堪收了回来,只是强忍着悸动再淡漠的说一句:“是噩梦?你声音很大。”

  “抱歉。”奈布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太过狼狈,他最不想在杰克面前示弱,他咖色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紧贴在额头上,泪水被他伸手一把抹去,无视着身体的不适直接坐了起来。

   杰克只能起身,他藏青色的睡袍略有凌乱,他刚躺下休息不久,就听见奈布在隔壁大喊大叫,起床气让他的脸色很难看,苍白病态,眼眶深邃,但绅士风度让他克制了自己的脾气。

  “你伤口有些问题,我已经叫了仆人过来。”杰克舔舔自己干涸的嘴唇,他方才叫醒他时接触到了奈布过高的体温,敞开的被子让他最近受伤颇多的身体一览无余,大概是今天受伤的地方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黄白色,他想奈布绝对不会接受他的照顾,索性直接叫了下人过来。

  那个医生没有帮他处理好伤口?他用手腹轻轻按压上那片刀伤伤口,枪伤在另一边倒是没什么大碍,这边是刀口太脏感染了吗?又想起走廊上几乎未动的晚餐,大概明白自己的佣兵是以那种状态来向自己表示抗拒。

  
  奈布扶上自己阵阵抽痛的额头,他用被子盖上自己因为被汗水打湿而略有单薄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那您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我不觉得深夜闯进别人的卧室是种绅士行为,即使感谢您在梦魇中叫醒我。”他真的不想看见杰克,尤其在这种狼狈不堪的情况下——甚至不是因为战斗,只是场该死的噩梦。

  他胸前的银饰吊牌因为他前倾的动作闪烁了一下,杰克迎着那淡淡的光芒眯了眯眼睛,晦暗的眼神飘在奈布写满拒绝的脸上打量一眼:“我只是想提醒你打扰了我的休息。”

  他后退一步离开奈布床头昏黄的烛光范围,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微微颔首:“那么,祝你晚安好梦。”杰克瞥一眼那双几分钟前还带着泪水的蓝色眼睛,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开始对自己宠物的过去感兴趣了。

  看着杰克瘦高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奈布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并不想思考什么东西,但他还是在空荡荡的脑海里回想起战场上血腥的气味。

 
   我真的天生适合战场吗?或者只是个想活下来的“人”罢了,代替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努力的顽强的,再多活一天——称的上是自我安慰的前进方法。

  奈布揭开与化脓的伤口沾在一起的纱布,想起自己忘记艾米丽让他回去换药的嘱咐,只能皱着眉头看着干涸的纱布一丝丝卷走自己的伤口处的模糊一片的脓,露出还算干净的红艳血肉出来,疼痛是已经相伴多年的好友,他信任它带来的片刻清醒,能让他在战场上保持清晰缜密的思维,和一秒反击的勇气。

  仆人这时过来敲门,奈布把废弃的纱布扔进垃圾箱,听见自己的声音镇静的从疼痛中抽离出来:

  “进来。”

  门外的那道身影晃了一下,朝着走廊另一侧走去了。

  遥遥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散在沉默的空气里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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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不像个OMEGA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的体魄吗?他痊愈的很快,杰克提供的药物,不逊色艾米丽那里某些让流民动了坏心思的东西。托他的福,自己已经可以继续去接任务来离开这个鬼地方,奈布伸手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把一身伤痕累累裹了起来,亦遮住他穆然的神情。

  他不觉得自己对杰克有所亏欠,在他面前三番五次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让奈布觉得自己无能,无济于事的挣扎甚至落在杰克眼里是否只是宠物的小打小闹不得而知。他想让自己刻意去思索那位杀手令人厌恶的地方,但偶尔闪烁在自己脑海里的,却是那天午夜苍白的棱角分明的侧脸。

  淅淅沥沥的雨水洗刷着这片栽满欲望的花园,将暗的昏黄街灯里,奈布站在屋檐之下,用檐角连成一片哗啦啦的成流的雨水冲刷弯刀上的血迹。

  他做的淡然,看着血迹从弯刀上汇入流水,一缕缕的越来越淡直到消失在任何一处的积雨里。弯刀褪去血迹露出锋芒,奈布随意擦拭一番,别在身后。他刚结束一场游戏,那位可怜的人儿的血液会流到那里呢,恶臭的下水道,还是河堤边的那瘫死水?

  不想承认自己越来越像那位开膛手,他从来不会在杀戮中得到乐趣,只有些许满足感,刺激着他的心脏,跳的欢欣鼓舞,催促他再接下一个任务来让自己镇定。他拉过兜帽冒着雨水离开这里,身后的街灯闪烁三下,最终彻底暗了下来。

  奈布下意识想避开那条暗巷,却听见微弱的呼救声,是两位正在被绑架的少年,奈布驻足向黑暗的里面瞥了一眼,他不想多管闲事,这边是罪犯的积聚地,臭虫们结合在一起,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譬如带走无权无势的流浪儿们交给想玩刺激的富翁们。

  “求您……救救我们!”

  其中一个少年看见他的身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般嘶哑着嗓子呼救,他的嗓子已经喊哑,看来奈布并不是第一位经过这里的人。

  另一位少年已经被男人摁住了手脚,眼睛通红依旧不遗余力的挣扎着,行着坏事的男人看着奈布并无出手相救之意冷哼一声讥讽他们:“省省力气吧,亚伯,等和我们回去会让你们过的很愉快。”

  
  “不要动安迪,你们这些垃圾!”亚伯试图甩开身上的禁锢,他的挣扎在男人的力气下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注射器的针向着安迪的脖子狠狠扎去。

  
  亚伯,安迪?奈布迈出的步伐慢了下来,少年的名字如耳边惊雷让他折返,奈布像他们聚集的地方走去,眼睛紧盯着三个高大的男人,右手已经摸上了身后的弯刀:“放开他们。”

  那位OMEGA的人情,是时候还清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两个曾经还年幼的孩子,就叫做亚伯和安迪,看见略有相似的面庞,他可以确定是她的孩子。

  “瞧瞧,有个多管闲事的小可爱送了上来。”其中一个男人扔下已经失去意识的安迪站起身来,打量着外表看上去并无太大杀伤力的奈布吹了声下流的口哨:“怎么,想和哥哥们一起玩也要等我们工作结束啊。”
  

  奈布不想和他们废话,直接冲上去一刀刺了过去划开手臂,男人没想到他直接过来,一时间猝不及防挨了这一刀,后退一步表情狰狞的骂道:“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我说了,放开他们。”奈布眼神冰冷,他不想在这里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只想带着两个少年离开,他有自信在这种莽夫中全身而退。他利索的割开其中一个男人的喉咙,后退转身抽刀又刺入飞扑过来的人腹中,手臂上血流不止的男人见已经无力回天,咒骂一句落荒而逃。

  亚伯已经看傻了,呆愣在一边抱着昏迷的安迪,奈布面无表情的把弯刀在尸体的衣服上擦拭干净,向两个少年走去,一把拉起安迪甩在亚伯背上,皱眉语气凝重:“快离开这里。”

  直觉告诉他,自己应该惹上不该惹的人,在尚未入夜的街道如此行凶,背景不容小觑。看着两个少年重叠的身影离开在街角,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自己该立马离开了,却身体一软,提不起劲来,视线模糊,只能听见一声轻笑:“放跑了两个BETA,换了个不错的玩具。”

  中药了。奈布想立刻离开,却膝盖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听见有步伐从远及近,意识消失之前,只看见一道高大的阴影站在他面前。

  男人俯身提着他的领子拉起昏迷的奈布打量他兜帽下的脸,这是一位长相英俊,却毫不掩饰他眼中玩味神色的男人,他侧头过来嗅上奈布侧脸垂下来的鬓发,似乎对他饶有兴趣。

  “还是个OMEGA,了不起,能杀掉我两个手下,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男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很喜欢这种强势的猎物,在这种方面,和他所认识的某位“绅士”不谋而合。

  他冰冷的手指隔着白色手套从奈布侧颈部暧昧的摩挲上腺体,想确认这样能干的OMEGA是否已经被谁标记。

  ——这是什么?他的指尖似乎碰触上不同于温热皮肤的异物,勾着银链拉了出来,铭牌从奈布的锁骨处悬在空中,男人眯起来眼睛,哦呀?

  是称不上陌生的东西。那家伙从哪里找到这种好货,可真是遗憾呢。

  男人确定了什么一般,松手起身挥挥手让身后的人过来架起奈布,只是把身上的手套摘下来扔到尸体边上,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新手套戴好。

  他的东西自己可是碰都不想再碰一下。

  不过,男人戏谑的转头看一眼昏迷过去的奈布,他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还是让杰克那家伙知道,他将会欠自己一个不小的人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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